碧流輕淺見瓊沙,青旗沽酒趁梨花。
文風清奇的寫手,尚在修煉的畫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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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追凌】童子身

新番外梗衍生脑洞——原著向

纯情少年组:愿愿X凌凌(没考驾照,别被标题骗了⊙﹏⊙)

人物都是秀秀的,ooc全是我的!

点赞破40的话,大概会放一个……后续小剧场?*<|:-) 

承诺的后续小剧场出炉啦:【追凌】夷陵老祖操碎了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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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,对了,思追,你是童子吗?”

魏无羡随口一句话,竟让一向沉稳持重的蓝氏子弟“噗”一声喷了出来。把调笑晚辈当作家常便饭的夷陵老祖,自然不会放过面前的小朋友,“如果你不是的话,我会很吃惊的……”

“我我我我当然是!”少年急忙出声打断了魏无羡的胡思乱想。殊不知,面上突如其来的潮红已出卖了他的心事。

诸位看官猜的没错,是否是童子这件事,咳咳,就连他本人也说不清楚。


令蓝思追纠结的故事,发生在义城脱困的那一晚。

一杯倒的蓝忘机用抹额绑了魏无羡,跑去小辈面前宣誓主权,闹得整间酒楼人仰马翻,鸡飞狗跳。蓝家几名胆大的小辈本想着偷偷喝上几杯,在受到如此惊吓后,顿时将原本的盘算抛到九霄云外。众人先是面面相觑,半晌方回过神来,纷纷掩面奔回房中怀疑人生。

到后来,席间只剩下饮得正酣的金凌和滴酒未沾的蓝思追二人。

金凌本就是少年心性,只觉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,须得畅饮抒怀一番才是。眼下又没了江澄管束,便彻底放开了手脚,颇有些不醉不归的架势。蓝思追虽自小家教严谨,习惯了亥时入眠,但眼见金凌独自买醉,到底是放不下心来,只得在一旁看顾着他。

“蓝愿,你到底喝是不喝!”金凌盛满一大碗剑南烧春,豪气地往同伴面前一拍。

蓝思追看了看半醉的金凌,又看了看桌上的杯盏狼藉,皱眉回道:“蓝氏家训曰:‘云深不知处禁酒。’”

金凌仰头讥笑一声,“这里是蜀中,又不是姑苏,可没你家老头子盯着。”

怎知蓝思追坚定地摇了摇头,“蓝氏家训曰:‘君子慎其独也。’”

“没义气!”金凌忿忿道,赌气又灌了几大白。

“蓝氏家训曰:‘朋友之义,在于共苦,不在同甘。’”蓝思追义正言辞道。

总之,宁死不喝就对了。


最后,一人饮酒醉的金小(da)公(xiao)子(jie)还是被蓝思追半拖半扛着回到楼上房间的。

烂醉如泥的那位刚进屋便瘫倒在床榻上,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。蓝思追只得任命地帮金凌除下外裳和靴袜,又打了热水替他擦脸。好在他平时本就是极体恤人的性子,此时为金凌做这些事,倒也不觉委屈。只不过此时照料之人是位自幼娇生惯养的,一身细皮嫩肉,蓝思追唯恐将他磕着碰着了,动作不免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。

几番折腾下来,他额上已出了一层薄薄细汗,靠在床边略作歇息。而金凌就在一旁安宁地躺着,咫尺可及,蓝思追禁不住低头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年。在这一辈的世家子弟中,金凌算得上是样貌最标致的了,据说颇类其父金子轩的风流出挑。只可惜俊秀得有些刻薄,让人难以亲近。然而此时,沉睡中的少年褪去了一身锐气,不复白日里的张牙舞爪,单纯无害得就像……自家后山的小兔子。蓝思追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,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,脸上亦飞起一片红霞。

窗外忽传一慢三快的“咚咚”声,原是巡夜人打四更了。被这打更声一惊,蓝思追这才发觉自己竟盯着金凌陷入了魔怔,赶紧在大腿上狠掐一把,欲从床沿上坐起身来。怎知金凌在梦中一把抓住他衣襟,猛地将人扯到自己身上。蓝思追伏在他胸前,却是连口大气也不敢出,只怕稍一动作便压疼了他。耳畔是醉酒少年有力的心跳声,这一下下跃动,似乎将心中的滚烫也一道熨将过来,令清醒的人又脸红了。

“爹爹、娘亲,别走……”睡梦中的少年蓦地几句呓语,眉头不自觉蹙起,捏着蓝思追衣料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
原来,是把自己当作逝去的亲人了啊!蓝思追突然一阵心疼。眼前之人纵使平日里嚣张跋扈,到底也不过同自己一般,是个自幼失怙的少年。想到这里,他忍不住將自己的手轻轻覆上金凌的。

“我……不走。”

长夜苦漫漫,执手不忍弃。


翌日清晨,金凌迷迷糊糊间只觉身后有一股热源,便忍不住往那处多蹭了几蹭。少年人本性贪眠,加之宿醉后头痛难耐,自然会无意识地向舒服的位置靠去。只是,这触感实在也太不可思议了……

金凌猛地睁开眼,难以置信地扭头一望,发觉自己正被一人从背后环抱着,而那人,正是昨夜与自己同席而列的姑苏蓝愿!更为糟糕的是,两人眼下都衣衫不整,实在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。想到这里,金凌瞬时一声尖叫:“蓝思追你个禽兽!”

方才金凌在他怀中乱钻时,蓝思追已是半睡半醒,这下子被他这么一闹,倒是醒了个彻底。慌慌张张之下,竟也忘记使蓝家的禁言术,直接伸手掩了他口,无奈道:“小祖宗你再这么叫,景仪他们准会以为我欺负你了。”

金凌恼羞成怒,意欲出声反驳,嘴唇擦过对方掌心。蓝思追只觉一股热流拂过,仿似被电击中般,急忙松开手掌,心底却仍是酥酥麻麻的。

趁他发愣,金凌立刻掀开被褥,从床上翻身落地,拢了拢散乱的中衣,咬牙切齿低吼道:“你还说没欺负我?你……还我童子身!”

蓝思追目瞪口呆,一不留神从床榻上摔了下去。


鉴于方才的处境实在糟糕,两人决定先各自整顿好仪容,严肃地将对话场所从床上搬到了床下。

金凌轻咳两声,随即正色道:“我接下来问的问题,你都要如实回答,不得有半个字虚假!”

“昨晚你有没有脱我衣裳?”

“有,可是……”你当时醉得深了,根本没有能力自行洗漱更衣啊。

“你有没有脱自己衣裳?”

“有,可是……”为了伺候大少爷忙活了好一阵,也总该歇息下吧。

“你有没有压在我身上?”

“有,可是……”是你硬要将我拖上来,还一直死拽着不肯撒手呢。

金凌闻言,撇了撇嘴,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,“蓝愿,你果然坏了我清白!”

如此混乱的境遇,于蓝思追而言还是生平头一遭。他几乎开始怀疑:昨晚醉酒失忆的人到底是谁?

话说回来,蓝氏众人因之前同亦正亦邪的莫玄羽有所接触,回去后没少被其他仙门正派的长辈劝诫。期间亦有人向小辈们暗示过龙阳断袖之事,虽然言语极为隐晦,但若所言不假,莫前辈和他的……伴侣们平日里应该也是光着身子互相压来压去。蓝思追细思恐极,脸色也是越来越糟糕,对金凌之言又暗自信了三分。所谓的交合之事,该不会真是如此吧?


金凌怎知他心中百转千回,因瞧见对方神色不爽,只道蓝思追死不认账,气极之下在他胸前狠狠推了一把,“你他妈该不会把本少爷吃干抹净之后就想抵赖吧?”

这一刻,金凌只觉得眼前这人哪里都不顺眼。唇若霞檀朱丹,妖孽!鼻似高山白雪,妖孽!眼如潺湲秋水,妖孽!眉像出鞘剑锋,妖孽!还有,还有……额间那一抹白刺得人眼疼!想到这里,金凌不受控制地抬起了手,在蓝思追未及反应之时,稍一使力便将对方那条云纹抹额拽了下来。

忽觉眼前白光闪过,额间一凉,蓝思追先是微微怔住,而后才意识到刚刚被人扯下的是何物。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,第一次浮现出如此复杂的神情,令金凌完全揣摩不透。一时间,房中的空气仿似凝固般,安静得令人窒息。

金大少爷有些手足无措,明知自己做错了事,却莫名的不想道歉,不想将抢来的物什还回去。他挺直了腰板,眼中不改倔强之色,打也好骂也罢,只想着等蓝思追发落便是。

怎知那人却一直没有开口。须臾的惊讶后,蓝思追就那样坐在原处,安静地低着头,像是在认真思考些什么。

金凌用抹额在手指上绞了一圈又一圈,一排皓齿将下唇咬得紧紧的,却见对面之人始终未着恼,登时慌了。忐忑担心之余,心中又骤然生出一丝跃跃的期许来。这种情愫说不清道不明,却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,驱使着飞蛾去追寻哪怕只是一瞬的喜悦。而正是这股力量,令他轻轻拽过蓝思追的衣角,低声问道。


“你昨晚……有没有亲过我?”

强装镇定的声音,却掩不住尾音处的轻颤。兰陵公子本应讲得一口爽利的官话,偏生又掺了些云梦莲藕的清甜气息,听上去软软糯糯的,惹得蓝思追心尖一痒,忍不住抬起头去看那人。

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肌肤白皙,衬得眉间朱砂愈发明艳,此际面含羞赧之色,更是说不出的活色生香。蓝思追双手鬼使神差地抚上他的面容,待自己反应过来时,身子已是凑了上去。这个吻轻轻柔柔的,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怜惜,正落在额上一点殷红。霎时间,春融日暖,连理花开。

“现在有了。”

金衣少年脸色绯红,垂下脑袋,紧紧攥着手中的素纨。

白衣少年笑意清浅,抬起眼眸,深深望住眼前的良人。




(半个时辰后)

金凌:你刚才那么久都不说话,到底是在想什么啊?

蓝思追:我在思考是该请泽芜君去莲花坞走一趟呢,还是等江宗主来云深不知处提亲。

金凌:……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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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子必慎其独也:出自《礼记·大学》第七章,此处假借作蓝氏家训。

长夜苦漫漫:出自宋人赵藩《病中即事》。

执手不忍弃:出自元人王冕《离别吟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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